什么?为富不仁?反正这样长久不了,早晚得被推翻。”时近傍晚,岳楚人看了一眼四周,捉摸着今晚该在哪儿休息。
丰延苍轻笑,不过因着脸上涂了那么多的东西,他笑起来也很困难。
“吃饱了?吃饱了咱们就走吧,两把老骨头长时间坐在这儿东张西望,很可疑。”慢动作的站起身,丰延苍倒是小心了许多。
岳楚人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杖,略有夸张的蹒跚挪步,跟在丰延苍身边慢慢走,看的丰延苍很想笑。
自从来了东阳她就一直这样,便是没人的地方她也喜欢这样走路,好笑的很。
俩人于一个土房民宿落脚,虽两个人老年人装扮,但依旧被房东盘问了许久。这是个敏感的时期,任何可疑都不能放过,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俩人准备充足,身份牒之类的东西看不出任何假来,很轻松的消了他们的怀疑。
房间条件不好,土炕,泥地,唯一的木桌子上还一层灰。没那么讲究的岳楚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府里的小动物都不会住在这种地方。
两人坐在炕沿儿上,一盏油灯昏暗的不得了,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岳楚人先破功,“咱俩就这么坐一晚上?”
丰延苍叹口气,“坐一晚也没什么,但我脸上的东西很难受。”很想洗掉。
岳楚人眨眨眼,“那没办法了,你只有忍着了。”
“跟着你出来讨生活,照顾不周到就算了,不适的时候也不管我,太伤心了。”指控,听得岳楚人无言。
“装的一点都不像!来来,我瞧瞧你有多不舒服。”挪着屁股靠近他,两个‘花甲年龄’的人贴在一起黏黏糊糊,不是一星半点的怪。
“你这张脸真的没法儿看。”她凑到他面前‘挤眉弄眼’,近距离的看,她脸上涂的那些东西就格外的明显。像是糊了一层浆糊,白花花的,看的丰延苍终于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