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裴袭夜跪在地上,脸上都是伤,十分狼狈。只要岳楚人再努力一点就能成功了,但此时此刻,他真的不忍看。
他能想象得到她有多疼,简直是触目惊心。生孩子每个女人都会,但天下的男人却从来没想过,女人在生孩子时会是这样一种情形,会是这般痛苦。
“啊!”随手抓着身边的石头,岳楚人痛苦至极。哑声的嘶叫中,她仰起头,泛花的视线中她好似看到了金雕的影子。
“出来了!”裴袭夜一惊,眼瞅着一个血粼粼的娃儿脑袋露出来。想了想,随即伸手去拽。热乎乎软绵绵,让他想用力都不敢。
拽着,他几乎没用力,那个全身血糊糊的小东西就出来了,一时间,他也傻了。
岳楚人身体颤抖了下,那撕裂一般的疼痛消减,她抓着石头的手也松开,“雕儿。”她没看错,从天上飞下来的是她的金雕。
冠盖天际的长啸惊得密林之中的飞禽尽数飞起,也惊醒了那两只手拎着血糊糊的小娃儿发傻的裴袭夜。
抬头看了一眼从天上飞下来的金雕,随后利落的给小娃儿割开脐带卷上。
与此同时,金雕也落在了一旁,巨大的翅展带起很大的风。
“是个男孩儿,你看看。”托着光溜溜没有哭的孩子走到岳楚人身边,裴袭夜手上也都是血。
岳楚人的视线从金雕的身上移开,终于瞧见了那在她肚子生长了许久的小东西。
肿肿的,还闭着眼睛。视线向下看到了关键部位,确实是个男孩儿。
“把他包起来行么?”他都不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洞中她的肚子受到击打而有了损伤。
看着满头都是汗声音也虚弱的岳楚人一眼,裴袭夜把孩子放到她身上,然后动手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
脱了这件,他就只剩中衣了,衣服虽然是黑色的,但也看得见那上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