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笑得酒窝浅浅,“父皇觉得我说的不对?这帝王啊,不能儿女情长,亦是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啊,最后只能做傀儡了。”
“你在威胁朕?”半晌,他沉声道。中气十足,恍若鼓鸣敲打人心。
“不是威胁,只是为你提供一条能长命百岁的路。你是想长命百岁呢,还是来个天妒英才暴毙而亡?”抓住他的手腕,她笑得纯良无害。
丰兆天神色一凛,似要发作,却是不敢随意乱动。一国的主宰,如今竟然在一个全无武功的女子压制下不敢动弹,他怎是一个愤怒了得。
阎苏站在床边,掩在袖子里的双手也紧握成拳。虽是觉得岳楚人不会对他下杀手,但若是他不识抬举,很难保证岳楚人不会翻脸。她只要动一动手,等待丰兆天的就是无数种死法儿,可是天下无不透风的墙,若是没有丰兆天那一纸诏书,往后丰延绍的路会很难走。
“你敢?”牙根紧咬,丰兆天额头的青筋都在跳。
“呵呵,我还真敢!”扬了扬眉尾,她笑得天不怕地不怕。
“你、、、、”丰兆天呼吸急促,胸口剧liè起伏,饶是被气得不轻。
“子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难道父皇你从来没觉得自豪过么?你是想发展这个国家要他国富民强纵横四方呢?还是你只想把权利握在自己手中掌控天下人生死?我觉得你是后者。你在位这么多年,可曾有过辉煌的业绩?据我所知没有,但是换了别人恐怕就不一定了。英雄出少年,这一代更是少年英雄无数,你老了,你不得不承认。”慢慢松开他的手腕,岳楚人轻笑着。指间不知何时多出一根银针来,闪闪发亮,她并没有将它用在他身上。
丰兆天的视线从岳楚人的脸上移开,最后落在她指间的银针上。
眸光深邃,他在思考。阎苏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紧握的手慢慢松开。大家都是聪明人,想必都不愿意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