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还没有足月,这样的天气里就算把她生下来,也不晓得能不能养得活,这一刻,夜晚会然很恼恨自己。
因为自己的任性,难道连孩子的性命也要搭上吗?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夜晚看向车门口,是找到有人家的地方了吗?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有人说话,夜晚不由的白了脸,脱口喊道:“千舒瑀……”
没有人应答,夜晚的一颗心顿时往下沉,难道千舒瑀是抛下自己一个人走了?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了吧。本来就有些纠结的心,突然之间觉得倍是委屈,又不是她想要在这个时候生孩子。
夜晚努力的挣扎起来,千舒瑀走了,她不能在这里等死,她得找到能生孩子的地方。夜晚往前挪了挪,虽然情况不合时宜,可是她必须要在这个时候赶着马车往前走,哪怕是她的情况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可是不驾着车走,她们母子二人就只能落个曝尸荒野的下场,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希望,她也得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使劲抹一把泪,告诉自己没事,她一定能撑下去,炼狱中那样的折磨她都能熬下来,现在又算什么。可是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闷得难受,委屈的厉害,眼泪似乎怎么也擦不完,一直落个不停,她从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样多的泪水。
忽然,车帘子被掀了起来,明亮的光透了进来,夜晚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对上千舒瑀那张惊愕的脸,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大团的……稻草。
夜晚不由的怔了怔,都忘了她正在哭。
“你怎么哭了?”
“你干什么去了?”
两人异口同声,一个惊讶,一个委屈。
千舒瑀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哭成这般……,好脏……好丑……可是瞧着夜晚的模样,心里深处似乎又翻腾起一些不一样的情绪。难得他竟没有因为夜晚这般而拂袖而去,反而说道:“我瞧着前面有一垛柴草,我想着马车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