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萌萌手指一紧,险些把装烧烤的白色打包盒差点给捏破了。
酒店的走廊相对封闭,烧烤的味道在这里散发不出去,油油的,腻腻的,辣辣的,香香的。这气味,裹着夏季里独特的气息,像蚯蚓似的直往鼻子里钻。
牛萌萌竟然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当着祁慕初的面,因为闻到这烧烤的油味,莫名其妙的,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祁慕初傻站在那里,看着牛萌萌略微弯下腰来,似吐非吐的样子,心情糟糕透顶。
他住下来之后,在房间里觉得特别的烦闷。特别是他无聊的坐在阳台喝酒时,隐约间听到牛萌萌的声音。
那声音太小,随着海风,断断续续的刮入耳朵里,但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也很难辨别她的方向,就像猫爪挠心似的,有一下没一下,挠得人心痒痒的,痒到最后,便是无名火起。
祁慕初贪图这个声音,独自坐在阳台上,只要感觉到有一阵海风吹来,便将身体探出外面,竖着耳朵去倾听。有时候,是牛萌萌咯咯大笑的声音,有时候是她欢乐的惊叫声,有时候还传来她悠悠的叹息。
无论什么样的声音,都与他祁慕初无关。
祁慕初颓废的拿着酒瓶,一杯接着一杯,直到他彻底弄清楚,海风里不再有牛萌萌的嗓音之后,他开始嘲笑自己。
这套间又不是贝壳,放在耳边就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牛萌萌的房间跟他在同一层,他傻乎乎的坐在阳台上靠着风力去捕捉她的行踪,还不如在走廊里转转,或许能看见她。
抱着这个想法,祁慕初把瓶子里的最后一滴酒喝光了。然后,借着酒劲,壮着胆子,在走廊里瞎逛。
祁慕初从走廊的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了回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个来回,反正,就是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酒劲上头之后,模糊了他的思维,祁慕初已经弄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不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