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赏赏落花了。”
我淡淡笑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倒是比春花更可赏些。”
玄清微微注目于我,很快又恍若无事一般转开了。
舒贵太妃含笑拈了一朵落花在手,柔缓道:“这样落花时节,听着花落无声,倒想听一听琴呢。”她说着唤积云去内堂,向我道:“上次损坏了的琴弦已经修好了,你也正好试试称不称手。”
自从上次弦断以来,我总有年余不复弹琴了。
玄清的笑意徐徐漫上他眼中,我的目光被他牵动,停留在他腰间,心下一暖复又一凉。果然,他的绞金锁丝腰带上正别这那把名为“长相守”的笛子。
万一……
我“万一”的念头还未全冒出来,他已经道:“正好。王儿随身携带着‘长相守’,可以与娘子同奏一曲。”他坦然向我道:“昔年与娘子合奏《长相思》之事,清时时记得,娘子琴技甚好。”
我故意不去看他,只向舒贵太妃谦道:“‘长相思’的旧主人在此,我怎么敢夸口自己的琴技呢,当真是班门弄斧了。至于与王爷合奏一事,也是多年前的事了,王爷不说,我都几乎忘了。”
玄清的目光微微一黯,仿佛是明亮的烛火被劲风一扑,随即也只是如常。
舒贵太妃神情一动,如醉如熏,温婉笑道:“先帝去世之后,我也再不碰‘长相思’。这合奏之音,再也不曾听闻过了。”
我寻辞推诿道:“佛门之地,弹琴奏乐怕是不太合适罢。”
积云在旁劝道:“太妃与娘子不过是带发修行,王爷也是个富贵闲人,既然三人都通乐理,又不是在这观里作靡靡之音,其实也是无妨的。”
玄清的神色望向我,似是征询。我心下虽然不忍拒绝,然而理智自存,也不允许自己答允。
我正要说话,舒贵太妃的神色已经转为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