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夫。
昭而显之,他是我妹妹的夫君。
蓬山万里远,更隔万重山。
我和他的人生,注定如此。
“嗒嗒”两记叩门声敲碎我的思绪,外头是玢儿的声音,“淑妃娘娘,二小姐来拜别娘娘。”
我勉强振作精神,命槿汐掌灯开门。
玉隐着婚服,那样鲜亮的红色,和着她喜悦娇羞的面容,如一道闪电照彻了整个柔仪殿。因为是侧妃,她不能着正宫的大红色,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发鬓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玉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她敛衣下拜,“甄氏玉隐拜别淑妃娘娘。”
我忙叫槿汐,“扶二小姐起来。”我由衷赞道,“很美,很好看。”
她含羞,“多谢长姊为我安排妥当。”她端正坐着,隐然已有入主王府的气度风华,洞开的殿门望出去的夜色一如往常,漆黑夜空新月如眉,紫奥城内为迎喜事满掌华灯绢彩,远远看去好似满天的星星落满整个天上人间,这样热闹,反而显得那一抹月华欲诉无声。
我缓缓一句句告诉她:“此去便是一府主妇,王爷没有正妃,唯有一个尤静娴与你平起平坐,她身上病着,又出身大家,脾性不知,也不晓得好不好相处,凡事勿要太忍气吞声,也勿要张狂与她针锋相对,平安度日便是。幸好王爷只是可怜她,又被皇上半逼半劝,你也无须担忧。王爷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