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对璟瑟好好用心,临了却不得不让她远嫁来保全富察氏的荣耀。”她越说越是伤心,气息急促如澎湃的海浪,她死死抓着素心的手,凄厉道,“素心,本宫的儿子保不住,女儿也要远嫁,这到底是不是本宫的报应,是不是本宫错了!可本宫做了这么多,只是防着该防的人,求本宫想求的事,并未曾杀人放火伤天害理,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皇后如掏心挖肺一般,一双眼突出如核,直直地瞪着素心。
素心听得“杀人放火”四字,脸色煞白如死,忙好声安慰道:“娘娘确不曾做过,您就别多思伤神了,赶紧歇一歇吧。”像是要压抑住此时难掩的心慌一般,素心的指尖一阵阵发凉,哪里扶得住皇后摇摇欲坠的身体,扬声向外喊道,“莲心!快进来!快进来扶娘娘!”
莲心本在门外候着,只顾侧耳听着殿中动静,死死攥紧了手指,任由指甲的尖锐戳进皮肉里,来抵挡皇后一声声追问里勾起的她往日不堪回首的记忆。
直到素心仓皇呼唤,她才强自定了心神,一如往日的谦卑恭谨,匆匆赶进。莲心正要帮着伸手扶住皇后,只见皇后气息微弱,身体陡地一仰,已然晕厥过去。素心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一壁和莲心扶着皇后躺下,一壁吩咐赵一泰去唤了太医来。
太后坐于别馆之内,拿着圣旨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仿佛一朵金丝菊花,泼泼绽开无限欢喜欣慰。玫嫔跪在紫檀脚踏边,拿着象牙小槌为太后轻轻敲打小腿,脆生生笑道:“这道圣旨太后看了一个晚上了,还没够么?”
福珈上来添了茶,在旁笑道:“太后悬了多少年的心事,终于能够放下了。”
太后心满意足地喝了口茶:“多亏得玫嫔与舒嫔争气,这几日没少在皇帝跟前吹风。”她抿了抿唇角,“福珈,你往这茶里加了什么,怎么这样甜?”
福珈笑得合不拢嘴:“不就是寻常的白毫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