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开扇子。
她是硬着头皮开口的,喉咙也僵硬得不像自己。九老太爷,那我们太吃亏了。
突然宁静下来,女人的声音更显得又尖又薄,扁平得像剃刀。现在这种年头,年年打仗,北边的田收租难,房子也要在上海才值钱。是九老太爷说的。二房没有男人。孩子又还小,将来的日子长着呢,孤儿寡妇,叫我们怎么过?"
骇异的寂静简直刺耳,滋滋响着,像一支唱片唱完了还在磨下去。所有的眼睛都掉过去不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