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他在我那儿最辛苦,他对我又怕又恨又想要,我可不怕他。
颂莲说说这事多无聊,反正我都无所谓的,我就是不明白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女人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就像狗、像猫、像金鱼、像老鼠,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
梅珊说你别尽自己槽践自己,别担心陈佐千把你冷落了,他还会来你这儿的,你比我们都年轻,又水灵,又有文化,他要是抛下你去找毓如和卓云才是傻瓜呢,她们的腰快赶上水桶那样粗啦。再说当众亲他一下又怎么样呢?
颂莲说你这人真讨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自己。
梅珊说别去想那事了,没什么,他就是有点假正经,要是在床上,别说亲一下脸,就是亲他那儿他也乐意。
颂莲说你别说了真让人恶心。
梅珊说那么你跟我上玫瑰戏院去吧,程砚秋来了,演《荒山泪》,怎么样,去散散心吧?
颂莲说我不去,我不想出门这心就那么一块,怎么样都是那么一块,散散心又能怎么样?
梅珊说你就不能陪陪我,我可是陪你说了这么多话。
颂莲说让我陪你有什么趣呢,你去找陈佐千陪你,他要是没功夫你就找那个医生嘛。
梅珊愣了一下,她的脸立刻挂下来了。梅珊抓起裘皮大衣和围脖起身,她逼近颂莲朝她盯了一眼,一扬手把颂莲嘴里衔着的香烟打在地上,又用脚碾了一下。梅珊厉声说,这可不是玩笑话,你要是跟别人胡说我就把你的嘴撕烂了,我不怕你们,我谁也不怕,谁想害我都是痴心妄想!
飞浦果然领了一个朋友来见颂莲,说是给她请的吹萧老师。颂莲反而手足无措起来,她原先并没把学萧的事情当真。定睛看那个老师,一个皮肤白皙留平头的年轻男子,像学生又不像学生,举手投足有点腼腆拘谨,通报了名字,原来是此地丝绸大王顾家的三公子。颂莲从窗子里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