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快利的,你们拿它去干什么?叙德换了只手拎刀以躲开红海的骚扰,他始终铁青着脸一语不发。红海又问,你们拿刀去干什么?达生这时候噗味笑了一声,“说,拿刀能干什么?去砍人。
叙德推开了红海朝前走,达生就小跑着跟了上去,他听见红海在后面喊,砍谁?达生没有回答,他突然想起叙德要砍的是金兰,一个头发烫得像鸡窝的女人,达生觉得这件事情突然失去了魅力,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他在叙德耳边说,砍个女人算什么?你不如把老朱砍了。叙德一愣,他说,老朱没惹过我。达生说,那是谁惹你了?谁惹你砍谁。叙德说,我爹惹我了。砍他?达生迟疑了一会儿说,那有什么?要是惹了你也照砍不误。
叙德把刀平伸着划过鸡鸣弄一带的墙壁和电线杆,发出一阵阵杂沓刺耳的噪声,达生意识到叙德是在掩饰颤抖的手,达生在等待叙德的回答,快到金兰家门口时,他终于听到一个令人满意的回答,叙德说,一个一个地灭掉他们,操,我怕什么?
金兰家在鸡鸣弄底端,整个鸡鸣弄都是黑漆漆的,只有金兰家门口亮着一盏灯,照着门下的杂物和一坛光秃秃的夜饭花,还有门上贴着的一副对联: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龙飞凤舞的墨迹出自理发师老朱之手。叙德和达生站在门外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听见屋里有一种奇怪的嗡嗡声,达生说,什么声音?叙德不假思索地答道,是电吹风,这类婊子天天要弄她的头发。叙德用刀尖挑着门上的铁环,一边回头望着达生,你跟我一起进去?达生说,你要我陪我就陪你,不过砍一个女人用得着两个人去吗?达生看见叙德的脸在灯光下显得苍白如纸,额角上一根淡膏色的血管像蚯蚓似的凸现出来,这个瞬间达生相信他的朋友将一改松软自私的风格,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于是达生朝叙德轻轻推了一把,去吧,怕什么,还有我在这儿呢。
门不知怎么就被撞开了,屋子里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