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悟地道:“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阮玲打断王珍的话头道:“既已知道就不用多问了。”
薛姑婆突然又道:“于老方才传来令谕,老身与阮姑娘即刻便要出谷。”
王珍急问道:“我要不要同去?”
薛姑婆道:“你暂时与公孙乔呆在谷内,待孙乔伤势痊愈,再另候差遣。”
王珍噘着嘴不悦道:“真气人,每次都让我留在谷内,闷都把人闷死了。”
阮玲沉脸说道:“珍妹怎的如此不明事体,你以为此番进入江湖为的是游玩?”
王珍素来敬畏这位师姐,她认起真来,便不敢再言语了。
薛姑婆起身道:“事情甚是紧急,不能久呆了,这就走吧。”
阮玲跟着起身叮嘱了王珍几句,二人匆匆行出谷去。
再说杜君平自睡上石床后,一直在半昏迷状态下,有时感到全身经脉怒张,似要爆裂,有时又感到身形轻飘飘的,直欲乘风飞去。
他因事先已得到示意,在任何情形下,俱都紧咬牙关,竭力忍耐。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突感心头积聚的一口闷气,恍似被阻止的洪流,得到宣泄一般,只觉心头一畅,人也突然清醒,不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把双目睁开。
只见白眉老和尚、红脸老者,以及宫装妇人,俱都满脸疲惫之色,闭目盘坐,不言不语。
杜君平乃是夙具慧根之人,见这情况,知道这几天内,他们不知费了多少力量,为自己完成了此项功果。当下不敢惊搅,暗中运功一试,只觉百骸畅通。
这时几人似已调息完毕,红脸老者首先睁开双目,摇头轻轻一叹。
紧接宫装妇人与白眉老和尚,也相继睁开双目。见杜君平愣愣坐着,微微一笑说,道:
“不用发呆了,还不赶紧起来拜谢上人与伯伯成全之德。”
白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