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别人把他作聋哑之人看待,所以你刚才和他比划手势时,他立时面现怒色,但小正在运行本身真气,无法说话解释。”
陆天霖笑道:“这就是了,凡有缺憾之人,大概都怕触及他伤心之处,这也是人之常情。”
傅玉琪叹息一声,道:“我大师兄豪气干云,已得恩师大部武学,只因受人暗算,落得个聋哑残缺,实是他毕生中最大恨事,是以,最怕人把他亦以残缺之人相待,但最使人伤心之处,还不止此……”说此转脸看了那蓝衫大汉一眼,继道:“他在未遭人暗算之前,本是机智绝伦,聪明透顶之人,文才武学,均有极高成就,只从遭人暗算之後,不但成了聋哑残缺,而且人也变得呆了,生性也变得冷漠怪僻,除了对我还十分爱护之外,就是对恩师也一样冷淡。”
陆天霖、方云飞都听得呆了一呆,不约而同,转眼向那蓝衣大汉望去。
这时,那小舟已靠岸停泊,但几人都还未弃舟登陆,只见那须大汉一手握橹,一手背在身後,仰面望着天上明月,似在思索什麽事情一般。
傅玉琪缓步走到他身侧,叫道:“大师兄,……”那须大汉低下头望着他微微一笑,背在身後的右手,慢慢移扶在他左肩头上,脸上满是关怀之情。
陆天霖冷眼旁观,发觉那大汉眉宇间浮现着一层淡淡的忧伤,虽然带着笑意,但那忧伤并未被笑意掩遮。
只见傅玉琪提手作势的和他比划了一阵,那大汉始终微笑着摇头。两人比手作势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还未停止,方云飞看了一阵,低声对陆天霖,道:“大哥,这人很怪,你和他比划手势时,他似乎甚为厌恶,怒形於色,似乎就要发作,但却和琪儿谈得甚是起劲了。”
陆天霖回头啊了一声!又转脸观察两人手势。
原来他正在用心猜想两人比划手势的含意,根本就没有听到方云飞说的什麽。
又过了一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