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手指陶林骂道:“自甘下贱的老混蛋,你算个什么东西?想当年你也是朝廷命宫,却恬颜无耻的甘作后生晚辈的奴仆,简直把你祖上的人都丢光了。
纪某早就想教训你,今天来得刚好,老混账王八蛋,亮家伙吧!”
陶林有生以来,几曾受人这等辱骂,岂止气炸了肺,简直气了个发昏,“呛”一声,一柄三尺来长,寒光闪耀的朴刀早已出鞘。
却听蓝秀喝道:“陶林,休得无礼!”
陶林似乎怒火已无法按捺,大声道:“夫人,姓纪的太过无礼,老奴若不教训教训他,只怕他永远不知天高地厚!”
蓝秀只好横拦身前,冷叱道:“他纵然不好,总是庄主当年的好友,要教训他,也轮不到你!”
陶林气呼呼的道:“可是老奴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纪无情招了招手道:“你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奴才,要找死只管上来!”
蓝秀生恐陶林在气极之下会不顾一切,到那时可能连她也制止不了,只好也望着纪无情喝道:“纪公子,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陶林不是可以任人侮辱的!”
纪无情面色铁青,冷冷笑道:“莫非常夫人想出手教训在下?”
“不敢当,但求纪公子有话好讲,别伤了和气!”
“和气早已伤在十年之前,常夫人现在说这种话,不嫌太晚些了么?”
蓝秀的脸色,刹那间由红变白,由白变青,但还是强忍下来,淡淡一笑道:“十年不见,纪公子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大了。”
纪无情重新坐下,吁了口气道:“任凭常夫人怎么说,在下都不想辩驳,彼此还是不提这些,请坐下来谈点别的吧!”
在他想象,双方已经闹成这种局面,蓝秀绝不肯坐下。
岂知不然,蓝秀竟果真在对面坐了下来,而且脸色一直泛着浅浅笑意。
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