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秋仔细听那声音,似是一个女子声音,心中大感奇怪。
忖思之间,瞥见丁佩缓步行入室中。
李寒秋重又闭上两目,装作调息未醒。
丁佩行近木榻,就在榻边的砖地上,坐了下来。
一夜雨过,东方天际送出来一轮红日。
丁佩站起身子,轻轻咳了一声,道:“兄弟,有何不适之感么?”
李寒秋道:“我很好啊!”
丁佩道:“午时之后,如是兄弟伤势还未发作,你服用的就非毒药了。”
李寒秋暗道:“这不是逐客令么?提醒我午时过后,就可以走了。”
当下说道:“一过午时,兄弟就可以告别了。”
丁佩点点头,道:“还有二十余日,小兄的限届即满,那时,咱们何处相会?”
李寒秋道:“小弟本该来此迎接丁兄,但恐有不便之处。”
丁佩道:“最好是咱们约一个相会之处。”
李寒秋道:“会武馆中如何?”
丁佩道:“由今日算起,二十四天后,中午时分,咱们在会武馆中相见,你再坐息一阵,小兄去做点吃喝之物。”
李寒秋道:“如何敢劳丁兄动手。”
丁佩哈哈一笑,道:“君子远庖厨,但小兄在此,却是非得动手自炊不可,近三年来,倒学得几样拿手小菜,兄弟可要一试小兄手艺?”
李寒秋道:“分别在即,重见又远在二十余日之后,小弟很想借此时间,和丁兄谈谈。”
丁佩沉吟了一阵,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着很多疑问,也无法按耐下强烈的好奇之念。其实,你这一点年纪,有此耐心,那已是很深的修养了。”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丁兄夸奖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是丁兄正在为炊,有人冲入荒祠,那便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