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冥岳绝命谷中,方施主却能独自突围而出,自非绝世武功莫辨了?”
方兆南轻轻叹道:“此等之事,也难怪大师相疑……”
当下简略说出了自己出身,却把大方禅师明月蟑大会群豪,冥岳中交手经过之情,说的甚是详尽。
大悲禅师虽对方兆南身世存疑仍多,但听他诉说冥岳激战经过甚详,自是不好再仔细盘问对方的出身,随手提起了木捶,轻轻一击案上铜钵。
铜钵余音,仍在耳际绦绕,又有两个小沙弥奔了进来,合掌垂首,说道:“师父有什么大事吩咐?”
大悲禅师道:“传下惊神钟鼓。”
两个小沙弥怔了一怔,才高声复诵道:“传下惊神钟鼓。”但闻室外一个宏亮声音接道:“传下惊神钟鼓……”
声音此落彼起,愈传愈远,渐不可闻。
大悲禅师慢慢站起身子,庄严的脸色上泛现焦虑,不停的在室中走来走去。
这位少林高僧显然有着无比的烦恼,眉字间忧苦重重,他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道:“照方施主的说法,老袖掌门师兄,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方兆南道:“我们冲入回轮殿后,一直都没有见到大方禅师之面,对他的生死存亡,晚辈不敢擅作揣测。”
大悲禅师长长叹一口气,望着后壁一幅“达摩”神像,黯然说道:“少林派自我达摩师祖手创以来,已传二十八代掌门,虽然其间有过不少风波,但像这等掌门人生死不明的挫折,还是从未遇到,看来纵然齐集寺中长老,只怕也难找出良策。”
方兆南忽然想起知机子言陵甫来,不知他疯癫之症是否已经好转,当下问道:“贵寺方丈在冥岳明月峰大会群豪之时,曾把驰名天下的神医言陵甫遣人解送贵寺,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大悲禅师道:“此人现在静居敝寺戒持院养心室中,他疯癫之症,尚未痊愈,老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