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里,幸亏意志果毅,她醒了过来,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她的孩子,孩子大哭,她怪自己糊涂,她怨自己失慎,她更恨自己怎么会这么疏忽?孩子的衣服没有裹好,孩子的脐带没有咬断,还有,孩子颈项上所挂的银锁片也已经失落了。
珠娘又再次整理一番,匆忙的,慌乱的,东西丢了也罢,以后再买,再打造一块也就是了,性命要紧,性命丢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她又走了,这丧家之犬,这漏网之鱼,背着朔风,顶着细雨,怀中紧紧的搂着孩子,是那么的吃力,是那么的倦怠,但不走行吗?
活下去,她要活下去,她要将孩子、麦家的香烟抚养成人而活下去!
杭州终于到了,好不容易呀!杭州乃是浙江省的府会,热闹而繁华。珠娘简洁的整理一下散紊的青丝,刻意的拉平-下绉叠的衣衫,到府台衙门去找守备大人,焉能脏乱得像一个女叫化?自己的颜面或者可以不要,但何大哥呢?嗣后就难以在别人面前固她而抬头了。
麦文岳以前曾经偕同珠娘来过此地二次,是以不用探询就摸到了杭州的府台衙门,衙门外面有四个盔甲明亮的兵勇持着长枪在戍守着,这就是守备人人何大哥的部属!
珠娘平静了一会激荡的心湖,然后缓步挨了过去:“这位大哥,我想谒见守备大人。”
珠娘的神色有些畏缩,珠娘的心情有些紧张,此一时,彼一时,缅怀从前,她也是一位堂堂的守备夫人哩!
“你……你要晋渴我们的守备大人?”
那个被问的兵勇更是感到惊异了。
“是的。”珠娘振作了一下,矜持了一下说:“我要找何其恒何守备。”
应该这样,丈夫当时的职位相等,身份相同,而彼此之间又交道莫逆,有什么好犹豫的、紧张的、畏缩的!
“何守备?”那个兵勇笑了起来。他说:“我们守备官讳李忠修,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