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身边生出一个极大的变故,以至于心灰意冷,生出离世之想。唉,浮生若梦,生死尚且不能把握,又何必在意那铁盒真假呢?当下便收拾寻衅的念头,将错就错,将那假盒留在身边。如此一来,我家子侄都以为铁盒在我这里,雷家则庆幸老夫中计。这么三十年下来,两家人争竞之心大减。至于我那侄女楚羽与雷震结为夫妻,却是一门意外之喜。”
九如漫不经心地道:“老色鬼,你将这等隐秘之事说与和尚,有何居心?”楚仙流苦笑道:“楚某说出来,是要你老和尚明白,这铁盒一则没法打开。二来为是非之源,你老和尚本是智慧超脱之辈,何必来这个混水。”九如笑道:“老色鬼你是教训我来着,不过,你猜得不差,老和尚这次来,确是为了这纯阳铁盒。”梁萧心中咯噔一下,掉头看去,却见柳莺莺紧紧抿着嘴,俏脸却已发白,只听九如又笑道:“那一日,我在运河边化缘,忽地瞧见你那楚羽侄女,她待字闺中的时候,我曾见过她一次,是以认得。当时我见她在码头上哭哭啼啼,口口声声纯阳铁盒,又说什么姓柳的女贼,和尚虽不想偷听,但话儿硬往耳朵里钻,也是无可奈何。想当年,和尚曾用假铁盒骗过玄天尊,那老东西罪有应得,也就罢了,但他徒弟秦伯符却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和尚六年前不慎伤了他,心中好生过意不去,便想把这盒子夺了送他,算作赔礼,于是一路跟你侄女到了姑苏。不料刚到寒山脚下,和尚肚子里就闹起酒虫,苦忍难挨,只好抽空干了些别的勾当,哈,无巧不成书,就遇上这个姓柳的女娃儿啦。”
柳莺莺一咬嘴唇,蓦地大声道:“老和尚你早有预谋么,也……也要来对付我么?”说着眼圈儿已然红了。梁萧也是双拳一紧,心想:“老和尚若要对她不利,我就算打不过他,也要和他拼个死活。”九如见二人架势,忙摆手道:“女娃儿,别哭别哭。和尚事先确有这个意思,但没料到你这女娃儿既生得精乖,又豪气过人,很对和尚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