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老婆子等她,真是无理。”谷缜笑道:“清婆婆,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若不做足排场,必不现身。”
寡妇清冷哼一声,望着谷缜,眼里透出一丝暖意,说道:“孩子,你有取胜的把握么?”谷缜笑道:“小子尽力而为。”卓王孙道:“你我都是华夏商人,此次比试,亦关乎我华夏商道的兴衰。虽然如此,此次比试,我四人都会持法以平,不会有所偏向。”
谷缜笑道:“那是当然。”这时间,忽听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谷缜转眼望去,只见上游一个黑衣人无舟无船,踏浪而来,来势奇快,端的急如飞箭。
陆渐见此情形,亦是动容,以他的神通,虽能水火不侵,但无论怎的,也不能这般踩踏波涛,如履平地,更奇的是,这黑衣人从头至尾,均未动过。
黑衣人须臾逼近,众人方才看清,他脚下踩着一根细长竹枝。陆渐不觉恍然,明白来人不过借竹枝浮力,顺水逐流而来,虽然如此,若无极高轻功,又深谙水流之性,决计不能如此飘行。况且此地流水平缓,此人来得如此快法,仍然不合常理。
正觉不解,黑衣人纵身离开竹竿,甩手射出一根细小竹枝,竹枝入水,一沉即浮,黑衣人左脚点中,身如飞鸟,飘然落在岸上。只见他容貌冷峻,面白无须,身披一件羽氅,尽是乌鸦羽毛缀成,漆黑发亮。
黑氅男子目光如冷电扫过众人,然后从袖里取出一管火箭,咻地向天打出,在空中散成无数焰火,星星点点,绚丽异常。
打出响箭,黑氅男子负手傲立,他体格瘦削匀称,站在那儿,有如一只独立乌鹤,孤傲绝伦。
不多时,便听鼓乐声响,激扬悦耳,却不是中土韵律。随那音乐,河口转过一艘巨舰,舰宽塞满河道,舰长不可计量。舰体镀金,映着日光,金碧辉煌,形如一轮朝阳从天而降,落在河里,将满河碧水也染成金色。船首雕刻一头怪兽,与中土传说中的应龙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