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落,全都落在了斗篷人身上。
斗篷人先已存了轻敌的心思,认定方非不会符法,这时只觉一股痛麻穿胸而过,嘴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吼叫。他放开方非,整个人车轮似的向后翻滚,到了半途,狠狠磕中了一面断墙,接着再叫一声,一个跟斗消失在了断墙后面。
远处风云漫卷,废墟苍茫一片,方非呆了呆,掉头望去,四周一片陌生,根本不知身在哪里。他的喉咙发干,身子乏力,元气越来越弱,尺木也暗淡下去。飞木起伏两下,冉冉落向地面,到了离地半米,静悄悄地停了下来。
元气耗尽了,方非只好翻身落地,将尺木抄在手中。
四面残垣断壁,沉寂无声,不知怎么的,越安静,他越不安,一丝诡秘气氛无端弥漫开来。
方非闭上双眼,心中恍惚不定。简真的影子反复闪现,大个儿默默地望着他,眼里又恐惧又绝望。
他的鼻子也微微发酸,可是不知为什么,两眼又干又涩,就是哭不出来。迷茫中,四周窸窸窣窣,似有虫豸爬行,方非心头一紧,张眼望去,前方的断墙上,拖过一条长长的黑影,方非身子一颤,脱口叫道:“谁?”
一阵嘎嘎怪笑,刹那间,废墟中冒出来十多个怪人,有男有女,衣衫槛褛,有的缺了左臂,有目少了右腿,还有的面皮溃烂,露出乱糟糟的牙床。
这些人四体不全,面目可憎,咧开枯黑的嘴巴,发出嘶哑的怪笑。
一眨眼,方非已被团团包围,他的背脊爬过-股寒意,一手握紧尺木,一手扬起星拂。
“他的羽衣真不错,一定要值不少钱!”一个独脚汉蹦跳上来,啧啧连声。
“他的笔也不错!”一个断手佬闷声闷气地说,“是星拂笔的赝品吗?”
“好鹰品!”一个独眼女人尖声怪笑,“我喜欢!”
“我喜欢他本人!”面皮溃烂的怪人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