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赶来。他死死咬住方非,连符笔也收了起来,看他气势汹汹,恨不得要把少年活活撞死。
方非强打精神,跟他周旋。两人曲曲折折地飞了一阵,忽然嗅见一股香气。掠过一道走廊,可见一个院落,院子中央支起一口大锅,下面火苗乱窜,红艳艳舔着锅底。锅里不知煮了什么,突突翻滚,油光闪烁。
锅边一个白发道者,浑身脏兮兮的,躺在那儿呼呼大睡。
方非有了主意,他绕着院子飞了一圈,停在大锅上方,笔尖连连抖动。蒙面人冲了上来,一眨眼,两人相距不过一米,蒙面人一伸手,抓住了方非的胳膊。
方非忽地向后一缩,身子蜷成一团。蒙面人抓住了仇敌,还没来得及欢喜,一股热浪扑面冲来,他一抬头,连锅带汤兜头淋下。
他有羽衣护身,挡下了若干沸汤,可是面部全无遮挡,双手又在外面。这一下只来得及闭上眼睛,一股钻心的灼痛顺着头脸脖子,一股脑儿流进了怀里。
“哇呀呀!”蒙面人发出了一串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收回双手,捂住面孔,好似折了翼的鸟儿,颠三倒四地摔在地上,宝轮当嘟一下,弹出十米多远。
大锅跟着落地,一声巨响,惊醒了睡梦中人。老道者睁眼一看,怒气冲天,他当天的饭菜一大半都在蒙面人的身上。老人一声怪叫,扑了上去,揪住那个搂头抱脸的家伙,又捶又打,又踢又骂,嘴里还一迭声吆喝:“死贱种,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打破我的锅,想把我活活饿死吗,死贱种,我跟你同归于尽……”
老头儿眼里出火,半疯半傻。蒙面人屋漏又逢连夜雨,烫了一脸水泡不说,又遇上一个伤心失意的老疯癫。他瘫在地上,发出含混的叫声,任由对方痛打,心里悲苦万分。如果他知道打倒他的是一道“吃吃喝喝符”,心里的滋味只怕还要难受一倍。
这一道符法,方非写得不算到家,但凭他大闹饭桌的手段,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