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他居然狞笑着说:“打你们两个贱人!一个老贱人,一个小贱人!不打不成体统,家要被你们败光了!!!”
总之,那天是她救了我。
我对于根海没有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再多做描述已经毫无意义。他揍完我们就像完成了一项牵挂心头已久的任务,那时几乎是凌晨了,他还是开门开车外出了。
他一定会跟他的小情人在一起,去过幸福的小日子。
他的生活,注定和我们这对苦命的母子无关。
我恨他,要不是他,妈妈会嫁给周天义,楚暮会是我的哥哥,我们拥有的,就不会是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明天。
妈妈已经从地上挣扎起来。她一直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从车库一直开向小区门口。然后,她哭了。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
眼泪代表她的情感,反而让我安心。
我在家中翻箱倒柜,找到了擦伤药。她在沙发上坐下。我俯身替她擦腿上的伤时,她继续掩面而泣。“别哭了。”我一边擦一边说,“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你也不要信什么佛了,不过其实你也根本没信过,你怎么可能做到超脱?”
她仍旧哭,不说话,像是根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她把腿缩回来,不让我继续擦药。
我心头一紧,这个时刻,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凄凉。我还是把手了伸向她腿上的伤口,慢慢的,但是坚定的把她的腿拉过来,继续擦药。
“妈,我欠你的,我以后加倍还给你。”
“枳儿,”她哑着嗓子唤我小名:“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好,”我点着头,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妈妈,我成绩好,我会去申请提前一年高考,我一定会带你走,相信我。”
她忽然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抬头看她,她说:“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