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但她始终没有出现过,她消失得如此坚决,每每想起,都令我心如刀绞。
但我还是要去上课。我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受欢迎。
比如,会有学生在课上递来纸条说:老师,你衬衫扣子扣错。
哦。我无所谓地把纸条揉到一边。
下课时我听见女学生在走廊里议论:“阿南最近是怎么了?我看他起码已经十天没刮胡子,快成神农架野人了!”
“失恋了呗!”另一个女生咯咯笑,“你们没有闻到他身上有股味吗?怎么男人失恋了都是这样吗?我真有点小失望噢,阿南以前还蛮帅的。”
我懒得理她们。
下午我照例给器乐团的古典吉他小组辅导,带他们练习几个Tarrega的练习曲,练到门德尔松主题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叫刘姜的女生明显地心不在焉。
“注意控制右手的音色变化。”我提醒她。
她慌张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哗啦啦翻着面前的乐谱。
“怎么你没有背谱吗?”我有点恼火地问。
她摇摇头。
其实我对刘姜印象不错,因为报名学吉他的女生虽少,坚持下来的却并不多。如果我没记错,上次代表学校去省里参赛的学生也有她。所以我息事宁人地咳嗽了一声,听他们继续继续弹了几个练习曲之后就下课。
然后我去赶公车回家,走在走廊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背后喊我。
“林老师,等一等!”刘姜追上来。
“什么事?”我有些诧异。
“林老师,我想,我想和你谈一谈,好吗?”这个女生搓着自己的衣角,显得很窘迫。
“没什么,我知道你们最近学习紧张,如果实在忙不过来可以请假。”我和气地说。
“不是,”她很慌张,“不是这个。林老师你最近好像不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