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O.”
“你要记住,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涂鸦威胁她。
暴暴蓝就笑了起来,她一面笑着一面转身离开。她真的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涂鸦没有再跟上来,暴暴蓝就这样笑着离开。笑着走到了公车的站台,笑着挤上了公共汽车,谢天谢地,满车都是人,拥挤不堪的车厢终于让拥挤不堪的心事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一直到车子开到终点站,暴暴蓝才发现这不是自己想来的地方。或者,自己根本也不知道自己想到哪个地方。在陌生的城区茫然四顾的时候,手机响起,是黄乐,在那边激动地说:“稿子看完了,不错咧,就是结尾你会不会觉得残酷了一些啊,就那么干脆利落地死了?要不我们碰个头商量一下!”
“什么叫残酷?”暴暴蓝气呼呼地问黄乐,“你到底知不知道明不明白懂不懂什么叫残酷?”
黄乐给她问蒙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干吗呢,心情不好?”
“是!”暴暴蓝咬着牙说。
“那再来‘印象’歇会儿。”黄乐说,“我和陶课正好都在。”
陶课?
自从他上次陪她到医院挂水并送她回家后暴暴蓝就再也没见过他,但奇怪的是他的样子在脑海里却一直很清晰,不像黄乐那张大众化的脸,稍不留意就想不起他的模样来。
“哦。”暴暴蓝说,“可是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你到底怎么了?”黄乐开始不耐烦。
“不要你管!”暴暴蓝冲着电话大喊。
“在哪里呢?”这回应该是陶课,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带了磁性的温柔,不像黄乐,总是那么毛毛躁躁。
“十七路终点。”暴暴蓝说。
“你跑到那荒郊野外干什么?”
“因为我没有地方去。”暴暴蓝对着陌生人倾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