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S看完后说,“肋骨全断啦。”
S并不给小朵打电话,但每天都有彩信来,除了拍狗,还偷拍女同事生气时候的脸,办公桌上的烟灰缸,下班的时候北京城里人潮汹涌的街头。这是S的生活,遥远但是鲜活,让小朵觉得亲切。
“快给我稿吧。”彩信大战结束后S说,“俺又陷入稿荒啦。”
“不行啊,要考试啦。”
“怪了,你的稿子读者就是喜欢,有人来信要求登你的照片。”
“你敢!”
“按时交稿我就不登。不然就放到征婚的网上去!”S威胁她,“说不定,我再来个移花接木什么的……”
“你敢!”
“难说哦。”S又发来一个小人儿,笑得贼眉鼠眼。
小朵不再理他。短信来短信去,她都没有告诉S自己住院的事情,这些事情,是S没有必要知道的。如果不是身处异地他乡,小朵真的不愿意麻烦任何一个人。
还记得住院的第一晚,是刘唱陪小朵度过的。
个子很高的他整夜委屈地躺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小朵稍有动静,他准会醒来,走过来哑着声音问她说:“要喝水吗?”
小朵摇摇头。
“要上厕所我替你喊护士去?”
“不用了,你去睡吧。”小朵说,“有事我会喊你的。”
刘唱俯下身子,就着清冷的月光看着小朵的脸,叹息说:“让你受罪了。”
“你不也陪着受罪?”小朵苍白地笑。
“那等你出院了,好好补偿一下我?”刘唱笑嘻嘻。
“揍你八百大板要不要?”
“是应该。”刘唱低头认罪说,“这事儿都怨我。”
小朵立刻就后悔自己这么说了。她打个哈欠,用被子把头蒙起来,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睡喽,睡喽。”在小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