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转身走掉。
简凡没有跟上来。
寒风乍起,落日在天边做最后一丝挣扎。我在校门口看到鱼丁,她背靠红色的砖墙站着,面无表情地仰望天空。
我走过去,拉拉她说:“走吧,该回家了。”
她不动。
“好啦,算我不好好不好,”我放下架子来哄她,“有气朝我出嘛,好端端地跟人家打什么打呢。”
“你别得意,我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他,那些男生骂他SB,我怎么能忍?”
“呵呵。”我笑,“我看你也整个一SB!”
“你是真这样想的吧?”她说,“你说出心里话了吧?”
我给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又问我说:“他找你去了,是吗?”
“是。”我说,“你真酸得够水准。”
鱼丁转头看着我,用一种很刻薄的语气问道:“是不是女人越不在乎,男人就越着迷?”
“我不是男人怎么知道!”
“我承认你比我更厉害。不过我真想问问你,友情和爱情,到底哪一个对你更重要呢?”
“友情。”我说。
“狗屁!”她骂。
“鱼丁。”我说,“我可以容忍你九十九次,但不见得能容忍你一百次!”
“那你滚。”她睁大眼放开声音对我说,“苏莞尔你永远滚出我的视线!”
在她尖锐颤抖得无法自控的声音里,我的心乱七八糟地铰痛起来。鱼丁的脸在我的面前渐渐变得模糊,步步后退那一刻我开始深深地后悔,如果我不走近鱼丁,如果我装做没有看见她,也许,我们就不一定非要弄到像这样子的伤痕累累和无可救药。
我拼命忍住泪水离开,当我终于在公共汽车上平静下来后,我拿出手机,用安妮宝贝的句子给鱼丁写了一条短消息:“伤口是别人给予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