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我的步子。就在此时,“慕尼黑”仿佛从天而降,她笑声朗朗地挽住卓文说:“还不走?我们要迟到了。”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胜利的骄傲,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跟卓文说再见,然后看着他们远走。路过的男生冲我吹口哨,我的失败人人皆知。
卓文对我,常常横眉怒眼,但看得出他很服那个“慕尼黑”。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我胡思乱想,双脚软软地回到宿舍,门卫告诉我有人找我,等在校门口。我跑出去一看,竟是三宝哥,蹲在那里抽烟。
“你干吗来了?”我问他。
“路过,”他说,“你吃了没有?”
“没。”我说。
“我知道有家新开的川菜馆,离这里不远……”
“别同情我。”他还没说完,我打断他说,“我死不了了。”
“他妈妈的。”他狠狠地灭了烟头说,“到底去还是不去?”
“去。”我说,“不过要打的,坐公共汽车我会晕。”
“到底是养成城里小姐了。”三宝说,“我弄个三轮驮你如何?”
“也行。”我说。
“明天再买吧,”他招手喊下出租说,“今天你将就些。”
那家饭店是不错,我喜欢吃辣,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我觉得很爽。三宝看着我说:“想哭就哭呗,还赖在辣椒头上。”
“我他妈再也不会为谁掉一滴泪。”我铿锵有力地说。
“那敢情好。”三宝说,“谁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张二家那条小狗。”我说。张二是我们村一傻子,我们小时侯,他家有条小狗丑得出了名,还动不动就乱叫,是三宝的眼中钉,后来终于给他逮个机会弄死了,张二哭了差不多有三天。
三宝嘿嘿地笑起来,说:“那年回家,我给他带个收音机。他宝贝得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