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夜里十二点的时候,老乔喝醉了。
喝醉了的他开始唱歌,从《三万英尺》一直到《一无所有》,一首比一首还要经典。我在他的口袋里把手机电池偷出来,装好,终于忍不住给木木打电话。
木木没有接我的电话。
我又发短信:在干嘛呢?我很想你。
他当然是不会回的。
我不甘心,就一个一个地打过去,事到如今,就算他不接,吵到他也是好的。
有人坐到我身边来:“别打了,他不接就一直不会接的。”
又是瑞奇!
我把手机一收,看着他说:“不关你的事。”
他耸耸肩,忽然问我:“想不想出去玩?”
我警觉地问:“去哪里?”
“你怕?”他挑挑眉。
嘿,一个小毛孩,我怕什么怕。
“我先出门。”他说,“在大门口等你。”说完,他起身,很快消失不见。老乔还在声嘶力竭,这回换了动力火车:“冲动,我的心在颤抖……”
鬼使神差般,我跟着瑞奇走了出去。
至少,他是个漂亮BOY,我在心里这么想。
我走到麦乐迪的大门口,看到瑞奇,他靠在门边,在吸烟。见了我,朝我招招手,我走近了,他问我:“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如何?”
“好。”我说。
“OK。”他伸出手拉住我,和我一起走到路边去拦车。瑞奇的手干净,柔软,被一个陌生男子拉住的滋味是很奇怪的,但我没有推开他。我宁愿这些日子是在做梦,梦醒来,木木还在我身边,还会深情地对我说:“悄悄,我会宠你一辈子的。”
我们坐上的士,成都的出租车司机把出租开得像赛车,电台在放莫文蔚的歌,一个性感的嗓子,忽悠悠地唱:“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