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T恤已经有些皱,她坐在沙发上,看到我,有些吃惊:“你还没走?”
我问她:“玩得开心吗?”
她突然咕咕笑起来:“我和我爸打了一架。”
我才发现她喝了酒。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又笑:“我爸爸妈妈在院子里吵架,他们总是这样,以为不在我面前吵我就听不见,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我没好气地嘀咕,这孩子真是没心没肺,他们吵架,还不是为了争是谁没把你教育好?
宁子却像看穿我的心事,又是好一阵笑,笑完之后说:“你别天真啦!他们吵的不是我。是钱。”
哦天啦。真是让人抓狂的一家人。
“你走吧。”她老三老四地说,“想赚我家的钱,要脱一层皮,你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呢?”
“宁子!”她妈妈已经进门,听到她说的话,大声呵斥她,“怎么跟老师说话的呢?”
宁子并不生气,而是声音懒懒地说:“那妈妈你教我怎么说。”
我抓起我的包:“明天同一时间我会过来,你,数学题做完再睡!”
宁子瞪大眼睛看我。
我已经转身出门。
宁子的妈妈追出来,坚持开车要送我回家。
“陈小姐,你是我给宁子找的最好的家教。”她说。
“为什么?”我吃惊。我还没教呢。
“直觉。”她说,“我希望你坚持。好吗?”
“我尽力吧。”我说。
“谢谢你。”宁子的妈妈打开车内音响,曼陀铃奏着一曲缠绵的《绿袖子》。她困倦地抚抚后颈,一个简单的动作胜却人间无数,我忽然强烈感觉,女人真是到了这个地步才算修炼成精,我和小烨那点青春胡闹,全都不能作数。
那天晚上宋天明给我打电话,他前两天终于在校外找到一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