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句话。有时还要多一个字:我还是一个处女。
我知道从“是”到“不是”的过程,疼。这在所难免。可是没有女孩会像我,想到“我是一个处女”就会疼。如果有时我多想了那一个字,就会更疼。
我终于明白对性恐惧的是我而非ToriAmos。是我潜意识里希望这个我敬畏的女人和我同病相怜。
我想象她在大街上跑和被欲望溺死。我想她的蝴蝶一样的嘴唇终于再也不发出尖叫。她的头发洋洋洒洒地盖住耻辱的脸。她希望那是一场重新开始的山花。她是新生的土地,这土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一直生活在大的城市。我常常看到性。看到,听到。但是我不要谈到,更不要沾染到。
我接受烟,我接受酒。我惟独抗拒的就是性。
夜晚的电视。我看见眩白的床。
我看见梁家辉的肩,还有背。
我看见夜晚女孩子猫一样炯炯的眼神。
杜拉斯的《情人》像贞子的凶铃。
我看了一半就疼痛难耐,我起身要逃开。
我是和果果一起看的。我们常常依偎在一起看影碟。我们的手叠放在一起,不时发出永远缺乏中肯的评论。
这次我厌恶地对她说:这女孩子可真淫荡啊。
她看我乱蓬蓬的长头发,暴躁地要烧着了。
她说你是怎么啦,你很反常啊。
我冷笑。呵呵。
她说你是怎么啦。
我不住地冷笑。呵呵呵呵。
她说你又犯病了。
我说,果果啊,我只是发现你和这女孩子一样。
她顿了一下,她非常明白。她早已明白。她继续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不能宽恕我呢?
宽恕是什么呢。宽恕是我们常常分吃的巧克力还是我将来在你婚礼上手里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