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海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谈话的,又是怎么入睡的,反正稀里糊涂的,她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跟往常一样,十一点左右开车去餐馆,干到一点多的时候,BENNY打电话叫她去车他返工。
两个人当然是逮住了就是一顿饱餐,吃饱之后,她试探着问:“你猜昨天晚上阿文跟我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说“不知道”的时候,一般都把那个“不”拖很长,显得有点漫不经心的。
她好像有点说不出口一样:“她说——她也是听别人说的——是纽约那边的人说的——”
他只扬了扬眉毛,表示他很感兴趣。
“说你跟老板——是——‘基佬’——”
他呵呵地笑:“你也会用广东话说‘基佬’?”
“跟阿文学的,你是不是?”
“不——是。”
她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好像平时开玩笑的那种说法“不——是,肯——定不是,打——死也不承认。”他说的“肯定”,听上去就像“KENG定”,跟一般南方人一样,为了弥补自己没后鼻音的缺陷,就矫枉过正,把很多本来没后鼻音的字读得有后鼻音。
她笑着说:“我觉得你们两个人有点象——基佬?”
“是吗?”他很有兴趣地问,“那——里象?”
“我也说不出来,反正觉得你跟他关系不一般——”
“男人嘛,都有一两个铁哥们的嘛。”他看着她,问,“如果我跟他是基佬,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不是,”她真的没把这当回事,只是有点好奇。如果他是爱过另一个女的,她可能会很在乎,至少心里很难受。如果他现在还有个女情人在身边,她一定很痛苦,很嫉妒,但因为老板只是一个男的,她好像就不那么在乎一样。
她老老实实地说:“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