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出一些类似双氧水之类的东西,还有纱布和创可贴,甚至有一小瓶云南白药。她想给他把手指洗干净了,包扎一下,但餐巾纸粘在伤口上,她下不了手去扯下来,吓得手抖抖的,连声问:“这怎么办?这怎么办?我会把你弄疼的。”
他自己把纸扯了下来,伤口又开始出血,他使劲用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把左手向上竖着,大概是为了止血。她把他拉到洗手间,用消毒水替他把手冲洗了一下,看见他左手食指连指甲带肉被削去了一块,她吓得不敢碰那里。他只好自己洒了一些云南白药在上面,用一张创可贴草草贴上,叫她用纱布替他包上。
她给他包好了手指,两人从洗手间出来,她才注意到柜台上也血迹斑斑。他往那些血迹上喷了一些清洁剂,撕下一大张擦手的纸,来擦那些血迹。她抢过来纸来,边擦边问:“怎么这里也有这么多血?”
“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滴——在这里的。”
她责怪他:“怎么不把手包好了再打电话呢?”
“等我包好了,你早就跑掉了。”
她心里一热,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嗔怪他:“你——这么傻?就流着血站这里打电话?”
“我用纸包了的嘛。你还说我傻?我打电话的时候,你是不是正——准备出门?”
她没回答,但她知道他猜得对,如果不是他正好在那时打电话来,她肯定就傻呼呼地走掉了,那她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她摸摸她受伤的那只手,问:“疼不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阿SAM说:“阿姨你还敢说?都是你搞的啦,你跑掉了,他的心就乱了嘛——”
阿GAM说:“今天的人肉鸡翅,我是不敢吃的,我怕吃到BENNY的指头——”
两个人说着,就用盘子装了饭,把几盘菜也端到店堂里去,放在一张餐桌上,开始吃午饭。阿SAM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