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NY在电话里说:“我那里会写英语?我好多字都不会拼的嘛。你就这样写,用他老爸的口气写,就说我在中国的时候,是广州一家工厂的党委书记,后来我认识到了中国共产党的真实面目,就退了党,移民到了美国,现在全家都在美国。JAMES是我最小的儿子,是在美国长大的,他因为年少无知触犯了美国法律,但他愿意改过自新。如果你们把我的儿子遣送回大陆的话,他就会因为我的问题受到中国政府迫害,所以请求你们让他留在美国服刑——”
她见他基本把草稿为她拟好了,觉得多少有了一点头绪,知道该怎么写了。她好奇地问:“他爸爸是不是真的退党了?”
“不用管那些嘛,你这样写就行了。”
“我这样写了,如果美国政府发现他没退党呢?那不反而把事情搞坏了?”
“你不用担心这个耶,他们会有办法证明他老爸是退了党的。”
她想了想,又问:“老板的弟弟到底是犯了什么法?为什么坐牢?”
他跟老板一个口气:“你不用管这个耶,你就照我说的写就行了。”
她没办法了,只好拿起笔,开始胡编乱造。她写的时候,老板离开房间,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她写好之后,老板还没进来,她坐在那里等他,发现桌子上放着几张照片,她随手拿起来看了一下,有两张象是老板的弟弟,长相跟老板有点象,但看上去比老板个子大,有一张好像是特意在亮一亮他的肌肉,做了个健美比赛的动作,胳膊上胸脯上的确是肌肉滚滚。
还有一张好像是前几年照的,看上去比那张“健美先生”年纪小一些,也没什么肌肉。如果不是脸很像,就看不出是同一个人。
最后一张是好些个人的合影,一字排开,都象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打扮也差不多,可能是当时的时髦打扮,总之就是不象老实读书的人,更象街头的混混。她觉得里面有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