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谈话,安洁觉得心里踏实多了,一是弄清了他不结婚的原因,另外又听他表白了一次爱情,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了。她安慰自己说,结婚不过就是一纸婚书,只要能在一起,有没有那纸婚书又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他不爱她了,有那一纸婚书又有什么用?
可能是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怀孕,她刷牙的时候干呕两下也不会疑神疑鬼了。崔灵因为已经将DR.CANG诊断为“天生不育”了,也就不觉得安洁有任何怀孕迹象了。两个人你笑我,我笑你,都说对方心理作用太强,强到了公鸡下蛋、石头开花的地步。
风平浪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安洁觉得自己生病了。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在外面跑来跑去吹了夜风,她总觉得冷,只好多穿点,但穿了还是觉得身上寒浸浸的。她来B大之后,还没上医院看过病,听说美国的医院很麻烦,奇慢无比,所以她也懒得为这点小事去看医生。她的某个奶奶说过,“冷伤风,热感冒”,所以她自我诊断为伤风,又自我处方了板兰根冲剂,是以前乌钢给她拿过来的,她看看还没过期,就早晚冲两包喝下去,自我感觉病情有好转。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觉得人很疲倦,精神不好,老是想睡觉。写程序的时候还好一点,她可以抗着不睡,但看书的时候就不行,一看就把自己看睡着了。有几次都是还不到八点钟,她就把自己看睡着了,一直睡到十一点多才醒。上了趟洗手间回到卧室,以为这下要精神抖擞地看到半夜两三点了,哪里知道刚看了一会,又把自己看睡着了。
她对崔灵抱怨说:“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想睡觉——”
崔灵笑她:“肯定是ANDY把你折磨得太厉害了,看你面黄肌瘦,没精打采的,就知道他是多么——能征善战,让你溃不成军。”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嗯——照说不应该是这个问题,我自己是有谱的,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