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把婚结了吧,你办不办探亲来美国,以后再说。”
“我们之间还在乎一个婚姻的形式?”
她撒娇说:“怎么不在乎?不把婚结了,如果你——跑了呢?”
“真要跑的话,结了婚也没用的,我以前跟她不也结了婚的吗?”
她知道这个“她”是指郑东陵,心里很生气,他怎么能把她跟郑东陵相提并论呢?想都不该这么想,更不该这么说,说出来就是讨打。但她现在鞭长莫及,打不到他,只好作罢。她突然想到,难道他现在已经找到下家了?就像他当初跟郑东陵还没离婚就跟她好上了一样?
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找到什么人了?”
“我?怎么会呢。”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结婚?”
“我哪里是不愿意跟你结婚呢?我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吗?我听说去美国签证很麻烦,搞不好就签不回去了,你跑回来跟我结婚,万一你签不回去了怎么办?那不把你的学业给葬送了吗?”
“谁说签不回来?我是博士生,学业还没完成,美国签证官疯了,不让我签回来完成学业?”
“这谁知道呢?我就听说有人没签回去的,在这边急得要命,就差疯掉了。你还是稳打稳扎比较好。你放心,我总是在这里的——等着你的——”
其实她也没那些钱飞来飞去,也不是完全不担心签证的事,她只不过是更担心结婚的事而已。现在他做了保证,会永远等着她,她也就不急着飞回去办结婚证了。的确像他说的那样,他们之间不缺这一纸婚书。
该在一起的,没婚书也会在一起;不该在一起的,有婚书也会离掉。
当她的博士快读完的时候,她发现回国已经是件不太现实的事情了,女儿的汉语是能听能说不能写,如果回国去读书,只怕要从小学一年级的汉语补起,而国内中小学的课业负担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