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剖腹产指征”,有一项就得剖腹,而她有了两项,当然是剖腹无疑了。
她早上八点多进手术室,十点多取出孩子,十一点多回到病房,医生说很顺利。但她发现自己病床边的输液架上吊着一个血红的瓶子,知道是在输血。她问了她同病房的剖腹产妇,好像她们都没输血,所以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可能还是比较严重的。
她早就跟芷青商量好了,无论生男生女,名字都叫小今,她自己也赶在生产前把姓名改回了“岑今”。
小今生下来有七斤多,但在那一拨孩子里,还只算个中等,因为还有好几个八斤多的孩子,一个个长得肥头大耳的,小今算很秀气的了。
同产房的人都说:“这孩子长得跟妈妈一个样。”
但等到芷青一来,大家又说:“这孩子真是爸爸一个模子浇出来的。”
而等到卫国一来,大家又都说:“常听人说‘外甥多像舅’,看来真没说错!”
小今的姥姥姥爷特意从F市赶过来看孩子,爷爷奶奶更是赶在第一时间到医院来看了孙女。
岑今出院那天,芷青叫了出租车去接她。姥姥姥爷,爸爸妈妈,再加上小今,把个出租车挤了个满满当当。
到了鸳鸯楼前,才发现有问题,因为楼里没电梯,姥姥抱着孩子,姥爷提着东西,岑今只好由芷青扶着慢慢爬楼梯。
她剖腹产的刀口很痛,肚子里面还有两处也很痛,她听人说是因为剖腹产里外要开两刀,她外面的刀口是竖切的,里面的刀口是横切的,所以总共有三个地方痛。
她一步一步艰难地上楼,每上一级楼梯,都痛得要命。也许疼痛本身并不是不可忍受,但她觉得疼痛就表明刀口裂开了,一想到肠子会从刀口流出来,她就胆战心惊。
芷青惭愧地说:“只怪我太没用了,抱不动你。”
“是我太重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