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不过她了,就耍赖:“反正我的女儿跟卫国不同。”
她也以一个玩笑结束战斗:“那当然不同啰,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吗。”
在她妈妈看来,军代表一家就是她家的仇人,但在她看来,军代表一家是她家的恩人,军代表从水库里救起了爸爸,卫国从溪沟里救起了她,那都是救命之恩啊。
妈妈不同意:“什么恩人?他们父子俩都是先害人,再救人,功过抵消,过大于功。”
“怎么是先害人,再救人?”
“怎么不是呢?军代表如果不是为了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私心,死整你爸爸,你爸爸怎么会去跳水库呢?他逼得你爸爸跳水库了,他又跑去救起你爸爸,这能算救命之恩?”
“他整爸爸的时候也不见得就能预料爸爸会跳水库,他救爸爸的时候也许根本就不知道那是爸爸。”
“是啊,那不更说明他并不是去救你爸爸的吗?他要是知道那是你爸爸,说不定救都不救了。”
每次说到这份上,她就尽量不跟妈妈争论,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又都是猜测和假设,有什么好争的?争来争去,也没个裁判可以裁定谁是谁非,反而把母女关系争坏了。
她放过军代表,只说卫国:“但是卫国怎么是先害人,后救人呢?”
“他不把你带到那个溪沟里去,你会被水冲走?如果那溪沟深一点,水流得急一点,他下去得慢一点儿,或者他力气小一点儿,你就被淹死了。”
“但是他带我去的时候,怎么会预料到溪沟里会涨水呢?”
“他根本就不该带你乱跑。”
“那次不是你叫他带我出去玩,玩到五点再回来的吗?”
“但我没叫他带你去溪沟边玩啊!”
她笑笑,不置可否,知道她越反驳,妈妈就会越坚持。
但她知道,虽然妈妈嘴里会坚持抬杠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