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
“没炸掉。”
“为什么?”
“炸药不够。”
“谁炸的?”
“岭上的大爷。”
她没想到岭上的大爷还这么身先士卒,又这么英勇顽强,立即生出一丝敬佩之情:“那——后来怎么样呢?炸了就炸了,政府没拿他怎么样?”
“抓走了。”
“啊?抓走了?大爷在坐牢?”
“没有。”
她舒了口气:“没坐牢就好。”
“过世了。”
她刚舒的一口气又给憋了回去:“大爷——过世了?被——枪毙了?”
“不是。”
“那是怎么过世的?”
“跳崖了。”
她惊呆了:“怎么就——跳崖了?”
“政府罚了他很多款,他交不起,就跳崖了。”
她呆若木鸡,半晌才说:“多——多少钱的罚款啊?”
“五千。”
“五千就——要了一条人命?你们满家岭的人怎么不帮忙——凑点钱?”
“凑了,没凑齐。”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们银行户头上五千总是有的。”
“我那时不知道么。”
她心情很沉重,也许那次不叫他把钱全都拿去交给她的话,他爹妈可以把那些钱拿出来替大爷交上,大爷也不用去跳崖。
她不胜唏嘘地说:“大爷他太——可怜了。那现在你们岭上——没大爷了?”
“有。”
“谁?”
“二爷啊。”
“大爷死了,二爷就升成大爷了?”
“嗯。”
这又让她生出一番感慨来,一个人的生命,对他自己来说,是一件头等大事,但对于整个社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