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术台上,打开她的衣服,想看哪里就看哪里,而她既无力反对,也无力反抗。
她想他一定看过很多女人的身体,至少同病房就有两个女病人是满大夫“亲自动的刀”。她知道自己在满大夫眼里也只是一个女病人,甚至只是一个病人,连“女”都不是,因为阑尾嘛,男的女的都有,都长在差不多的位置,割谁的阑尾,都是那一割,他可能根本就没把她当女人看待。你看他接尿的时候,简直就没觉得她是女人,一点不自在的神情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这一点,就起了一种报复心理,很想使个什么法子,也让他在她面前局促不安,羞愧难当。
但男人那么厚的脸皮,女人怎么可能让男人羞愧难当呢?你就是把他衣服剥光了,他都不会羞愧难当,反倒是女人自己羞得往一边望。
她顶多能让他局促不安。
那就想办法让他在她面前局促不安!
主意定了,但还没想出报复的方法,满大夫又来了,还带来了几个护士,推着一张活动病床。
满大夫对妈妈说:“楼下女病房空出一个床位,我们把她转到那里去——”
妈妈连声感谢:“谢谢,谢谢,是该换到女病房去,我们丁乙还是个没结过婚的——女孩子——连男朋友都没有——住这里不方便——”
她连忙制止:“妈妈——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这不顺便说两句吗?又没撒谎——”
满大夫跟几个护士一起,抓着她身下的床单,来了个乾坤大挪移,把她连人带床单一起移到了推来的病床上,开始实施战略大转移。
病房里的人议论纷纷:
“她这是上哪去啊?”
“又要动手术?没割干净?”
“哪里呀,人家是换到小病房去了,这个病房住这么多人,吵死人。”
“怎么她能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