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话,她就要一蹦三跳地回家去了。
除了打电话,他们两个人还恢复了通信的习惯,不过现在不像以前那样谈些不着边际的事了,都是很着边际的事。她跟黄海以前的通信,她去年暑假从“洞洞拐”那边回来之后就烧掉了,倒不是怕卓越看见吃醋,因为那些信根本没什么醋可吃,而且那时她还没见识过卓越吃飞醋的本事,她只是觉得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为迎接生活的新篇章,就烧掉了那些信。
她把这也坦白给黄海听了,还做了一番自我检讨,但黄海说烧了最好,因为那些信都是他玩小聪明弄巧成拙的证据。黄海说:“让我们现在开始初恋吧,我要把我那些信背后的话,那些我当时想说而不敢说的话,一封一封写给你。你怀着孩子,要多休息,就不用长篇大论地回我了,说个‘信收到,已阅,喜欢’就行了。”
于是他们开始了初恋。她没想到她的初恋是挺着个大肚子开始的,但她的大肚子一点都没妨碍她堕入初恋,甚至还给她的初恋增添了一个话题,因为他们俩的电话和信件最少有一半时间是在讲她的大肚子弧线和弧线下的那个生命。
她每天都要到学校门房那里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信,有的话,就兴高采烈地揣着信跑回家去看,没信的时候就把已经看过的信拿出来温习。他的字还是写得那么漂亮,哪怕是长篇大论,也不马虎,每个字都是那么漂亮。而他的话,也是那么动听,每一句她都喜欢。
姚小萍的眼睛自然没放过她这些掩饰不住的喜悦,打趣她说:“还是那么虚无缥缈?”
“怎么是虚无缥缈?”
“你在这里,他在那里,看不见,摸不着,最多只能打打电话写写信,还不虚无缥
缈?”
“一点也不虚无缥缈,又能听见声音,又能看见落在白纸上的黑字——”
“看来黄海还有几把刷子,脸长得那么困难,还能把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