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人总比心灵丑陋的强——”但她一说完就知道这个“外貌丑陋”说得没水平,既然从来没把他的脸当成一道关,又怎么看得见“外貌丑陋”呢?她竭力想挽回一下,但没想出什么好词儿来。
三人对峙了一会,黄海说:“燕儿,你先跟他去拜望一下他妈妈,别让老人家等急了。等你们拜望完了,如果卓老师有兴趣,我们三个人再接着讨论外在美内在美的事——”
她说:“好,那我去一下就来,你别趁机跑掉了。”她匆忙跑到厨房去,从热水瓶里倒了些水洗脸,然后梳了梳头,连护肤霜都没来得及抹,就对卓越说,“走吧,还站这里干什么?”
卓越打鼻子里哼了一声,跟在她后面出了门。
黄海追出来说:“卓老师,还是叫出租吧,这么冷的天,路又滑,燕儿坐摩托不安全——”
卓越又哼了一声:“这也用你说?”
来到街边,卓越叫了辆出租,让石燕坐了进去,对司机说了地址,就关了车门,她看见他骑着摩托跟了一阵,然后就走丢了。
司机停车后,她发现不是乔阿姨以前住的地方,忙问:“是这里吗?好像不对呀!”
司机有点不耐烦:“不是这里是哪里?你爱人亲口说的地址,难道我是聋子?付钱吧。”
她无奈地付了钱,下了车,自己去打听乔阿姨的住址,正在东问西问,卓越来了,带她上了楼。乔阿姨的房子似乎并不比以前小,但给她的感觉是“降级”了,“破落”了,因为屋子里显得有点凌乱,那些书柜都一古脑地挤在一间房里,镜框子也没挂起来,墙壁上空荡荡的,有种日落西山的感觉。
乔阿姨的确像是病了,虽然没躺床上,但病怏怏的样子,让她心里很同情,觉得多半还是因为政治上不得意。也不怪当官的总想保住乌纱帽,一旦没那帽子了,一切待遇都不同了,她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还是做个平头百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