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萍叹了口气:“哎,你真是年轻,不懂他这个人。他当然不是为了管我儿子的事,但是他想用这个办法逼你回去嘛——”
她仍然看不出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他这样就能逼我回去?”
“所以说他也不懂你这个人,他以为这样就能逼你回去。有时我看在他这么在意你的份上,也为了我自己的安宁,真想帮他逼你回去,但是他这个人——又实在不是个好人——他这样做也可能不是在意你——而是要在这件事上搞赢——给你一个下马威,所以我也不想助纣为虐——害了你——”
“他越逼我,我越不会回去——”
“你越不回去,他就越逼你,我真不知道你们两个人这么斗下去,何时是个尽头。算了,不说这事了,睡吧,明天我得很早就起来,看能不能把小刚塞进幼儿园去——”
但她睡不着,姚小萍的话让她想了很多,本来她没把小刚的到来跟自己联系起来的,虽然多个小孩子会吵闹一些,但她觉得也就是吵闹一些。现在经姚小萍这么一提,她开始捉摸卓越的这一计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怎么才能用小刚逼她回去。
她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水打热水,这个“古代爷爷”一来,严谨肯定不会天天到这边来了,也就不会天天帮她们打水了。姚小萍要做饭,那就得她去打水。
她现在才知道怀孕可以使人这么脆弱,这么需要别人的帮助和照顾。她现在就像一个老弱病残,或者像个玻璃人儿,因为怕孩子有什么闪失,所以什么都不敢干。自从黄海打了那个电话之后,她就没骑车了,上班下班都是走来走去。以前没怀孕的时候,不觉得骑车有什么了不起的,但现在不能骑车了,就十分怀念能骑车的日子,简直就像是生着一对翅膀一样,想去哪里,一扇翅膀就去了,现在她想从菜场买点菜回来都不行,因为菜场远,她买了也提不动。
又比如打开水打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