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了口气:“打牌?刚认识,怎么就想起叫我们过去打牌?”
“可能是想找个机会跟我在一起吧。”
石燕看见姚小萍脸上得意的神情,一下子明白为什么姚小萍昨天问她“严谨怎么样”了。她非常后悔昨天说了严谨“矮”,还说了他“打嗝”,但她怎么会想到姚小萍问那话的意思呢?在她心目中,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是不会对任何别的男人感兴趣的。她开玩笑说:“你跑去跟严谨打牌,不怕你‘黑漆板凳’打断你的腿?”
“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你准备向我黑漆板凳告密?”
“我的嘴巴才没那么长呢。”她好奇地想,就三个人,怎么打牌?肯定是还有一个人,说不定就是卓越,她来了一点兴趣,问,“就我们三个打?”
“严谨会找人的--”
“是不是找--卓越?”
“肯定是啦,有严谨的地方,还少得了卓越?他们是穿连裆裤的嘛。”
“他们两人年龄相差这么远,怎么会穿连裆裤?”
“你搞错了,卓越跟严谨差不多的年龄,都才二十六、七,卓越研究生毕业没两年。”
石燕没想到卓越这么年轻,无缘无故地高兴起来,打听说:“那他跟严谨怎么--成好朋友的?严谨也是K大毕业的?”
“不是,严谨是我们师院毕业的。”
“师院毕业就可以在师院当老师?”
“那你觉得师院的老师都该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我以为--至少是比师院好的学校吧?”
“比师院好的学校毕业的人,谁愿意到这个破地方来?”
“那卓越怎么来了?”
姚小萍被问住了,但好像也没心思讨论这个问题,而是很推心置腹地告诉石燕:“我也想走留校这条路,不然的话,只能又回到县里去教书,我是打死也不想回那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