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将他作为质子囚于京城。你呢,就是被逼无奈,才为我朝效劳。”
他连后路都给她想好了。余舒省心极了,轻松一笑,问他道:“你就没想过,我兴许不愿再入朝为官了呢?”
薛睿抬头看她。分辨她这是一句玩笑,还是心声。
“你若不愿。只当我方才什么都没说过吧。”他纵容的语气背后是无比的自信,时至今日,他终于可以护得住她。
余舒望进他温柔的眉眼,心有触动。舒展了纤长的手指同他交缠在一处,用力握紧,神色坚定道:“千辛万苦得来的权势。岂可拱手让人呢。”
她是厌烦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厌烦了无止无休的钩心斗角。但若有他携手共进,指点江山,何尝不是一件快事!
这腐朽的江山社稷,正该有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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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大燕皇帝入关。于十二日抵达安陵城东。昌平王命令属下大开城门,加派重兵,亲自出城接驾。旌旗飞舞,迎来御驾,燕帝身披铁甲,红光满面地骑乘在马背上,带来一干亲随,丝毫不见旅途奔波之苦。
“臣弟叩见君上,幸不辱命,已将京师夺下!恭迎万岁!”薛睿翻身下马,抱拳半跪。身后无数士兵齐声拜倒,声势滔天——
“恭迎万岁!”
“哈哈哈!”
燕帝朗声大笑,当即跃下马匹,健步上前,一手搀扶起薛睿,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声音洪亮道:“干得好!朕记你头功!”
薛睿眼中含笑,未见猖狂,却也没有推辞,不管皇帝这句话说出来,在场有多少人心里不是滋味。这开国第一功臣的位置,他是坐定了。
随后,御驾一行浩浩荡荡进京,直奔皇宫。一路上所见的浮华盛景,叫一群苦寒之地出身的武将们看花了眼,何曾见过琉璃瓦盖顶金粉刷墙,何曾见过白玉石为阶珠宝雕廊。
走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