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昙心有不服,却从薛凌南口中探不出虚实,便退而求其次,从薛睿身上挖掘政见。
薛睿打量刘昙一副求教的神情,确认他不知道自己与姜怀赢的关系,这才慢慢拨着手中慕江扇,道:
“数百年前,唐国治世,东海彼岸有百济、新罗、高句丽诸国,百济曾兵侵新罗,唐国派兵助援,百济战败。史料有载,百济败后转向倭国求助,于是倭国与百济联合,集结兵船人马赴白江口,与唐军交战,结果,倭国与百济遭败,致使百济灭国。”
“这是史书中唯一一次记录我中原与倭国交兵,虽汉人得胜,然灭国者是百济,如今新罗已不存,唯独倭国,几经换代仍存于世,并养出勃勃野心。”
“殿下以为,派兵渡海远征东瀛,当真是一件手到擒来的易事吗?”
刘昙沉思,似从薛睿的话中得到了启发,不等他想个明白,就又听到薛睿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国之安逸,日久而生怠,战是必战,却不是时机。”
刘昙几乎脱口问道:“现在不是时机,那等到何时才是呢?”
“呵呵,”薛睿忽然收起了正色,转着扇子自娱地说:“我乃浅见,殿下听听便罢,无需当真。”
刘昙心有疑惑,但是不愿在薛睿面前露了相,于是笑笑,转移了话题:“表兄这柄扇子筋骨分明,一见就不是俗物,不知从何处收来的?”
薛睿翘着嘴角道:“得人所赠,是我心爱之物。”
景尘一直默默旁听,余光扫到薛睿手中扇柄末端悬挂的紫晶扇坠,突然出声道:“小鱼送的吗。”
薛睿回望他一眼,面上笑容收敛,点头道:“是她送的生辰礼物,说是可以驱邪。”
景尘看到薛睿爱不释手拿着那柄扇子,他五感敏锐,自然能察觉到那扇上的阳木之气浓厚非常,乃是一样宝物。
景尘对薛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