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找你这个死丫头算账,我辛辛苦苦替你安排的好姻缘,全叫你毁了,你连夫人都敢骂得,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自己做了亏心事,反倒理直气壮地怪起余舒。亏了余舒刚刚洗过澡,火气消了一半,不然指不定就要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不知尹邓氏又给翠姨娘灌了什么迷魂汤,余舒根本不去辩解,等她骂完了喘气儿,才缓缓道:
“你安排的好姻缘,就是骗我脱了衣裳等着人来冒犯?”
翠姨娘怒道:“那是一般人吗?那是相国府嫡嫡亲的公子,人品样貌都是一等一的,打着灯笼都寻不着的好夫君!你当你是什么金贵人?给他瞧一眼能掉一块肉吗,若能嫁到他家去。便是你几辈子烧得高香。做梦都要笑醒的美事。别人打着灯笼寻不来的姻缘,你有什么不满意,啊!?”
她声音拔尖儿,都快把屋顶戳穿了。余舒看她脸红脖子粗的泼辣样子,突然觉得同她这样的妇人计较是非曲直,很没意思。
就算今日说通了她,改明儿她逮着机会还是要犯浑,早知道这人记吃不记打,自私自利,且还贪婪,唯利是图。
或许对着余小修她还尚存些许慈母之心,但对着自己这个女儿。这个是她心目中害得她年轻貌美的时候没能如愿爬上少爷床却要背井离乡过苦日子的罪魁祸首,她打心眼儿里爱惜不起来,便不曾为她着想,甚至不顾她死活。
哪怕她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余舒给的,哪怕她出门见人的脸面都是余舒给的。她也不会念着余舒一点儿好,因为她觉得理所当然,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女儿欠她的,她心安理得地享用,丝毫不会感激。
若她真是个实心的古代女子,有这么个娘亲,为了攀附权贵,不惜设计女儿脱了衣裳给外面的男人瞧,那她大概会一头撞死也未可知。
还好,这不是她母亲,还好,她对这妇人没一点感情,所有的忍让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