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收拾东西和我走,这地方住不下去了,这家酒楼掌柜的是县太爷家三姨太的小叔子,回头拉到衙门去我们要吃亏,快走快走!”
景尘微微皱眉,余舒绷着脸,转头对薛睿道:“大哥,我和二哥到后头去拿行李。”
说完拽着景尘往后院跑了,留下薛睿应付那路见不平的少年郎。
两人走到后头楼梯上,景尘慢下脚步,叫住了背影雀跃的余舒。
“我们真要同他走?”就在刚刚,单就余舒的反应来看,他也肯定到那赵姓少年来路不对头,恐怕是冲着他们来的,不然照她的脾气,遇上这等讹人敲诈的事体,哪里轮得到旁人为她出头,到最后还得慌张跑路。
再者,刚才打架那会儿他观察了周围,除了他们,也有两桌客人上当点了那鸡蛋汤和玉米羹的,那少年为何偏好挑他们这一桌来行侠仗义?
“当然要跟着他走,”余舒转过头,面露狡黠:“说不好待会儿咱们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了。”
景尘面色一滞,不由伸手拽住她衣袖,失声道:“你是说,这人是我——”
“嘘,”余舒竖起手指在唇边比划了一下,眼里却藏不住的兴奋,景尘就听她压低了声音道:
“你与薛大哥都是练了内家功夫的,不说我大哥,这一路上若是有什么人跟在我们车马后头盯梢,准跑不了被你发觉。你或许没有留意,我们点的菜等了半晌上桌,那会儿这赵小竹桌上的几道热菜都凉透了,说明人家可比我们先到这儿来。”
没有盯梢的,却能提前一步在酒楼守株待兔,这又说明什么?
余舒心头火热,几乎能够预见那赵小竹背后头有一个未卜先知的人物!
这一路上她琢磨着几种找出云华下落的可能性,却好险忘了,他们离开戒备重重的安陵城,云华有可能会主动接近他们!
一个活生生的易子,还有谁比他料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