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父亲还活着,让他们以为他没有察觉太史书苑连出命案,幕后凶手可能和他尚在人世的父亲有关。
他没想过要用余舒当诱饵,引出那些逆贼,他只想找到他的父亲云华,问清楚为什么偏偏自己是那个生不由己的大安祸子,问一问他到底什么是假,什么是真。
然后,他会给她一个交待。
薛睿冷声道:“那你就是拿她当幌子,好让皇上放心让你离开京城。”
云华死没死,皇帝最清楚,大提点应该也是知情者,所以他们敢下这么大的饵,把景尘和余舒都推出来,不怕云华不上钩。
景尘一点都不傻,余舒告诉他云华没死,他不露声色,却敢带着余舒冒险前往公主墓求证。
因为没有余舒,他一个人出不了安陵城,没有余舒,云华或许就不会露面。
“你这样利用她,就不会有一点愧疚之心吗?”薛睿看得清景尘的步骤,却不能理解他的作为。
“随你怎么想,”景尘没有辩驳他的话,他转头看向隔壁,慢慢说道:“你可以现在就去告诉她实情,我不会拦你。”
薛睿摇头道:“告诉她,她还是会同你一起去,阿舒这个人,我比你了解得多。”
她或许贪生畏死,但她同时她也敢作敢为,能够冒险一次见到云华,她就算明知道被景尘利用,也不会退却。
所以告诉她与不告诉她,结果是一样的。
景尘回过头望他一眼。
薛睿起身道:“我不会多嘴,你好自为之。”
薛睿走了,景尘全无睡意,吹熄了他留下的白蜡,和衣坐在床边打坐,直到鸡鸣天露白。
......
天一亮,三个人在小店里简单吃过一顿早点,即刻动身赶路,这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等他们抵达安县,刚巧赶上吃午饭。
到了安县,离公主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