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捧着这面令旗,不需山田次郎多嘴,一手指着香炉,道:
“点香。”
边上候命的小太监立即打着火折子点香重生铸铁宋。
在众人千奇百怪的眼神目送中,余舒昂首阔步地走向大殿门外,奉旨招雨去了。
等她人影消失在门口,兆庆皇帝扫视司天监跪拜众人,起了个腔,却只让一人起来了:
“大提点看座吧。”
朱慕昭好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捋了捋袖口,重新坐下。
其他人老老实实跪着,心里叫苦,真心祈盼余舒不要是说大话,赶紧招来一场雨,好让他们解脱。
山田次郎也与安倍葵回到座位上,而那口箱子与笼子,则叫人抬下去了。
兆庆皇帝不放心地又派了几名官员跟出去盯着,随时进来汇报。
......
余舒跨出宫门,就看到站在不远处露台上的景尘。孑然一身的他,沐浴黄昏下,身形有些萧索。
“右令大人不进去吗?”
景尘回头看她,“方才你在殿上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该感谢她帮他找了一个绝佳的借口推脱吗,天有不测风雨,人...有旦夕福祸。想来她正是他的福,而他,就是她的祸吧。
“听到如何,”余舒走上前去,站在十二层玉阶上,瞭望远处高耸的钟楼,一只孤鸟斜飞。
“我以为你不会多管闲事。”昨日他询问过她,她摆明了无心理会,现在却突然站出来,是因为要与他划清界限,不相为伍吗?
景尘眼神一暗。
余舒看到,心下不然,不做解释,她昨天拒绝景尘的提议,表现出不愿参与的样子,一方面是不甘愿被他和司天监利用,一方面则是考虑到自己亲身上阵的可能性。
但是接到湛雪元凄惨的死讯后,却让她横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