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又不甘平庸,就是一种悲哀了。
有的人十四岁考过武举,过了十年,还是在巡逻,只不过从京城门口,调到了皇城门口。
当然,也不是全无出路,就好比现在——
余舒坐在她的新书房里,一只手把玩着一块长条形状的腰牌,看着眼前几个年轻的侍卫。
那个叫做孙州的八等侍卫,正口若悬河地向她讲述他三个月前在巡逻时候擒住了一个飞贼的光辉事迹。
余舒听得是兴致缺缺,好不容易等他讲完了,才懒懒摆了下手,转头问起另一个人:
“陆头领,你原先不是在左戍卫军么,几时调去做了金吾卫?”
陆鸿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司天监新上任这位易官是谁,心中不是没有窃喜。
假如他被选中,调来司天监,跟着一位手头上有实权的易官,比起做一个巡卫,要有前途的多。
但是一来见到余舒,看她一身端庄的女官衣服,肩上补子精致鲜明,头挽青钗的样子,还有规矩立在两旁的从属官员,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暗自苦笑:
不过是在沛县查过一起案子,谈不上什么交情,人家现在是堂堂正正五品女大人,有这样的机会,大可以找上那些有身家背景的武官,凭什么要提携他呢。
所以被余舒询问,陆鸿很有些意外,她竟然还记得他的事。
“回禀女大人,我是几天前才被调到金吾卫行中。”
至于原因,是说他协助薛睿在沛县查案有功。
余舒点点头,心里有些明白了,这恐怕和沛县的案子脱不了关系。
那孙州一见陆鸿竟认得这次要提拔人到司天监来当差的女官,脸色就有些不好,上前半步,对余舒道:
“女大人有所不知,陆头领可是立了大功呢,之前有一位钦差在离京途中遇害,咱们陆头领跟着大理寺去查案,最后逮着了那个杀